第169章 臨走前的告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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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成才剛接過來的毛蛋, 突然咳嗽了一聲。然後，就看他睜開了眼，手摸著嗓子的位置, 小臉都皺在了一起。
王成才見他醒了, 立馬緊張的問他：“毛蛋, 你咋樣？現在感覺身體難受嗎？有沒有啥時候不舒服的？”
毛蛋手捏著嗓子, “爹，我感覺.......我感覺嗓子好難受, 還有肚子，好難受......”
本來沒說他感覺的還不太清晰，王成才一問毛蛋立馬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尿意，畢竟剛才他可是喝了不少的水。
毛蛋頓時扭著身子就要下去：“爹, 讓我下來。我，我要去上廁所，我快憋不住了......”
王成才一聽連忙把他放了下去, 然後大隊的人就一塊看著毛蛋捂著肚子急匆匆的跑去了廁所。
大隊的人看了一會兒, 隨後才開始驚訝的說了起來：“醒了，沒想到這麽快啊。”
“而且瞧著好像也沒啥事的樣子了。”
“這可真是太厲害了, 那可是喝的農藥啊。”
“趙師傅, 你醫術太高超了，躍進生產大隊竟然就你這麽厲害的大夫。”
“是啊，那以後咱們要是生啥病了，是不是都不用去鎮上看病了？我感覺趙師傅的醫術比鎮上醫生的還厲害。”
“......”
聽著大隊的人說著, 王成才和他媳婦也反應了過來，拉著趙戎盛說著感激的話：“這次多虧了你了，不然的話我兒子這回......”
“趙師傅，你等等, 我現在身上也沒帶東西，我回家給你拿。”
趙戎盛連忙拉住了人：“不用這些，我也只是順便罷了，只要人沒事就好。”
“趙大夫，你可真是個好人啊。”
趙戎盛被圍著誇獎起來，只能連連擺著手，有些招架不住大隊人的熱情。等毛蛋回來後，他才又給王成才夫婦叮囑了一遍：
“回去之後記得要讓他大量的喝水，還有那些藥也要繼續吃上幾天才行。”
說完他又扭頭看向大隊的人，說道：“家裏有農藥的，一定要再謹慎一點，千萬不能放到孩子可能接觸到的地方，不然太危險了。”
這次是幸好宋愛國過去叫了他，不然的話毛蛋可能真的會出事。
這一點王成才夫妻還有大隊的人也都清楚，所以這會兒一個個的都認真的點頭應下了。
王成才夫妻帶著毛蛋先回家了，大隊其他人卻是還不舍得離開，拉著趙戎盛問著些問題。最後，還是宋遠剛開口把人都給喊走的。
這會兒畢竟還是上工時間，而且在人前也不敢表現出和老宋家的人認識，所以趙戎盛很快就回躍進生產大隊了。
這一片只剩下了老宋家的人和宋遠剛，宋遠剛現在大概已經猜出來事情的原由了，不過，他也不準備說出去。一來是他跟老宋家的關系不錯，二來就是這件事也是好事，說出來了反而會產生不好的影響。
尤其是人趙戎盛剛救了他們生產大隊人的命，哪能說他還做這種恩將仇報的事。
就是高志富那邊可能得說一聲才行，不然的話回頭他聽到了消息，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。
“馮嬸子，你們也回去吧，這事我就當不知道，高隊長那邊我會去打個招呼的。”
馮桂芝原本也覺得宋遠剛不會找他們問罪，這會兒聽到話就應下了，然後扭頭也回了地裏。
這次的結果，也算是皆大歡喜。
之後宋遠剛趁著沒事的時候去了趟躍進生產大隊，把這事簡單的說了一下，不過沒有透露老宋家跟趙戎盛的關系，只把事攬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高志富聽完卻是一楞，“趙叔會醫術？”這事他還真不知道。
這一點聽了宋遠剛倒是不意外。
隨後，高志富拉著宋遠剛又問了救治的細節，聽完後忍不住吸了口氣：“喝了農藥被他給救下來了？”
“他的醫術竟然這麽厲害？”
驚訝了一會兒後，高志富把趙戎盛可能會被接回帝都的事給說了：“要是之前的話，他救了你們大隊的人，雖說是好事，但是傳出去了也可能會給你們大隊造成些影響。不過，他應該馬上就要走了，倒是不用擔心那麽多了。”
“要走了？”宋遠剛楞了下問道。
“對。”高志富壓低了聲音，把縣裏領導說的話大概的給他講了。
隨後宋遠剛也沒有再多問了，不過，他想起了許知進，不知道這回的回城人員裏面有沒有他。
......
十月一晃眼就過去了，等到了十一月的時候，正式的通知也下來了。高志富去到了牛棚裏找了趙戎盛，跟他說了這件事。
“趙叔，縣裏頭已經正式的下通知了，名單裏頭有你，很快縣裏頭就會派人過來送你們回帝都了。我看這幾天你們可以先收拾收拾，到時候直接就能走了。”
趙戎盛安靜的聽完，心裏頭是一種十分覆雜的情緒。等的太久了，原本他以為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會很激動，但是現在他卻異常的平靜。
“好我知道了，辛苦大隊長跑一趟了。”趙戎盛開口跟高志富道著謝。
高志富擺著手：“我也沒做啥，不用謝。大隊裏還有事，我就不多待了，先走了。”
目送著高志富走遠，趙戎盛回頭進了屋裏。床邊蔣秋麗和沈以北都已經聽到了剛才的對話，屋裏氛圍突然有些沈默。
“明天再收拾吧。”趙戎盛嘆了口氣，說道。
原本他以為可能會過了冬至，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。接下來可能只有幾天的時間了，他要提前跟老宋家的人說聲，還有許知進，跟他們好好的道個別。
“晚上吃完飯咱們一塊去趟老宋家吧。”趙戎盛道。
蔣秋麗點了點頭，是該去。她扭頭看著剛做好的小馬甲，正好可以拿過去。就是，給雲朵還有甜甜的怕是來不及做完了。
蔣秋麗起身去準備晚飯了，她做了一鍋疙瘩湯，然後又煮了一鍋蛋花湯，等天黑下來後，趙戎盛去隔壁叫了許知進過來。
吃到一半的時候，趙戎盛跟許知進說了這個消息。
“我們可能......就快走了，提前跟你說一聲。”趙戎盛說著嘆息了起來，他覺得這話有些殘忍。
許知進一楞，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。他倒沒有覺得低落，反而是為他們感到高興，就連說話都是笑著的：“那這是好事啊，回去後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用你的一身醫術了，小北也能進學校上學了。”
“希望咱們以後還能再聚。”趙戎盛不知道這會兒能說些啥，只道出了心底的期盼。
還有老宋家的人，希望以後他們都還能重逢。
“要是我有機會回去的話，我會去拜訪的。”許知進道。
他們能在這裏相識不容易，更何況還是如此投機的人，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。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，那肯定是要將這緣分延續下去。
“我等著小北考上京北大學，最好還是進物理系。”許知進笑著道。
......
今晚的沈以北格外的沈默，他想著老宋家的幾個小的，突然間有些害怕起待會的相見了。
他雖然從來沒有表明過，但其實心底裏同樣的喜歡著老宋家的人，因為他們給他枯燥無波的日子帶來了太多的色彩。
以後的時間太漫長了，他不知道老宋家的幾個小的還會不會記得他，但是，他永遠都會記得他們。
沈以北的眼前突然閃過寶芽帶著花環的笑臉，天真又爛漫，讓他微微失神了一瞬。
等夜色徹底的暗下來後，趙戎盛帶著剩下的米面糧食和蔣秋麗沈以北一塊，朝著老宋家去了。
聽到敲門聲，馮桂芝很快就起來去開了門，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三個人，她楞了一下，畢竟趙戎盛沈以北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了，尤其是這回來的還有蔣秋麗。隨即，她就想起了之前宋建設說的話。
她很快回過了神，把仨人迎進了屋裏。大門關緊後，也跟著去了堂屋。
趙戎盛很快就說了來意：“我們過幾天就要走了，怕回頭來不及，所以就今天一塊過來了，跟你們告個別。”
馮桂芝聽著這個消息，首先是替他們感到高興，但是隨後心裏頭也泛起了一些不舍。
雖然他們兩家走動的不算多，也不是天天見，但是心裏頭卻都很看重對方。所以聽他們要走了，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，多少有點難過。
“我去把他們都叫來。”馮桂芝嘆息了一聲，隨後把宋愛國、陳秀秀他們都給叫了過來。連著家裏的小的，也都一塊來了。
“趙叔，你們要走了？”
“唉，雖然知道這對你們來說是好事，但是心裏頭還是有點怪不舍的。”
“是啊，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了。”
幾個小的聽明白後，都有些楞神，看著沈以北問道：“以北哥，你們要走了？”
“以北哥，那......那你們以後還會回來嗎？我們以後還能看到你嗎？”
元寶這回罕見的低著頭沒有說話，一旁的寶芽睜著黝黑的大眼睛看著沈以北，眼神裏帶著濃厚的不舍。
沈以北緊抿著嘴沒有說話，他甚至有些不敢和他們直視，怕會洩露心底的情緒。好一會兒後，他才啞著聲音堅定的道：
“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。”一定。他在心裏補充了一句。
屋裏的氛圍有些低沈，畢竟是臨走前的告別，所以這回趙戎盛他們多待了一會兒，蔣秋麗和馮桂芝一塊說了許久的話，而宋愛國宋建業則是跟趙戎盛聊著。
沈以北被幾個小的拉去了西屋裏，大部分時間都是沈以北在聽著，幾個小的絮絮叨叨的說著，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不舍。
“以北哥，你家在哪啊，你告訴我們，以後等我們長大了就去你家找你好不？”
“以北哥，你以後還會回來看我們嗎？”
“以北哥......”
沈以北聽著微微垂下了眼，目光看到了旁邊坐著的寶芽，他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“以後，你們不來找我，我就去找你們，這樣行嗎？”
“好，那就這麽說定了！”
“就是可惜，今年五哥和小寶妹妹的生日你不能給他們過了。”雲朵低落的說了一句。
寶芽和天恩的生日就在下個月，沈以北看著寶芽手腕上他送的手串，沈默的抿了抿嘴。去年的禮物他也是後來補送的，本來想著今年可以好好的給他們準備，沒想到也要錯過了。
“雖然到時候我不在這裏了，但是禮物我一定給你們準備好。”沈以北摸了摸天恩和寶芽的頭，承諾的說道。
“生日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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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成才見他醒了, 立馬緊張的問他：“毛蛋, 你咋樣？現在感覺身體難受嗎？有沒有啥時候不舒服的？”
毛蛋手捏著嗓子, “爹，我感覺.......我感覺嗓子好難受, 還有肚子，好難受......”
本來沒說他感覺的還不太清晰，王成才一問毛蛋立馬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尿意，畢竟剛才他可是喝了不少的水。
毛蛋頓時扭著身子就要下去：“爹, 讓我下來。我，我要去上廁所，我快憋不住了......”
王成才一聽連忙把他放了下去, 然後大隊的人就一塊看著毛蛋捂著肚子急匆匆的跑去了廁所。
大隊的人看了一會兒, 隨後才開始驚訝的說了起來：“醒了，沒想到這麽快啊。”
“而且瞧著好像也沒啥事的樣子了。”
“這可真是太厲害了, 那可是喝的農藥啊。”
“趙師傅, 你醫術太高超了，躍進生產大隊竟然就你這麽厲害的大夫。”
“是啊，那以後咱們要是生啥病了，是不是都不用去鎮上看病了？我感覺趙師傅的醫術比鎮上醫生的還厲害。”
“......”
聽著大隊的人說著, 王成才和他媳婦也反應了過來，拉著趙戎盛說著感激的話：“這次多虧了你了，不然的話我兒子這回......”
“趙師傅，你等等, 我現在身上也沒帶東西，我回家給你拿。”
趙戎盛連忙拉住了人：“不用這些，我也只是順便罷了，只要人沒事就好。”
“趙大夫，你可真是個好人啊。”
趙戎盛被圍著誇獎起來，只能連連擺著手，有些招架不住大隊人的熱情。等毛蛋回來後，他才又給王成才夫婦叮囑了一遍：
“回去之後記得要讓他大量的喝水，還有那些藥也要繼續吃上幾天才行。”
說完他又扭頭看向大隊的人，說道：“家裏有農藥的，一定要再謹慎一點，千萬不能放到孩子可能接觸到的地方，不然太危險了。”
這次是幸好宋愛國過去叫了他，不然的話毛蛋可能真的會出事。
這一點王成才夫妻還有大隊的人也都清楚，所以這會兒一個個的都認真的點頭應下了。
王成才夫妻帶著毛蛋先回家了，大隊其他人卻是還不舍得離開，拉著趙戎盛問著些問題。最後，還是宋遠剛開口把人都給喊走的。
這會兒畢竟還是上工時間，而且在人前也不敢表現出和老宋家的人認識，所以趙戎盛很快就回躍進生產大隊了。
這一片只剩下了老宋家的人和宋遠剛，宋遠剛現在大概已經猜出來事情的原由了，不過，他也不準備說出去。一來是他跟老宋家的關系不錯，二來就是這件事也是好事，說出來了反而會產生不好的影響。
尤其是人趙戎盛剛救了他們生產大隊人的命，哪能說他還做這種恩將仇報的事。
就是高志富那邊可能得說一聲才行，不然的話回頭他聽到了消息，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。
“馮嬸子，你們也回去吧，這事我就當不知道，高隊長那邊我會去打個招呼的。”
馮桂芝原本也覺得宋遠剛不會找他們問罪，這會兒聽到話就應下了，然後扭頭也回了地裏。
這次的結果，也算是皆大歡喜。
之後宋遠剛趁著沒事的時候去了趟躍進生產大隊，把這事簡單的說了一下，不過沒有透露老宋家跟趙戎盛的關系，只把事攬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高志富聽完卻是一楞，“趙叔會醫術？”這事他還真不知道。
這一點聽了宋遠剛倒是不意外。
隨後，高志富拉著宋遠剛又問了救治的細節，聽完後忍不住吸了口氣：“喝了農藥被他給救下來了？”
“他的醫術竟然這麽厲害？”
驚訝了一會兒後，高志富把趙戎盛可能會被接回帝都的事給說了：“要是之前的話，他救了你們大隊的人，雖說是好事，但是傳出去了也可能會給你們大隊造成些影響。不過，他應該馬上就要走了，倒是不用擔心那麽多了。”
“要走了？”宋遠剛楞了下問道。
“對。”高志富壓低了聲音，把縣裏領導說的話大概的給他講了。
隨後宋遠剛也沒有再多問了，不過，他想起了許知進，不知道這回的回城人員裏面有沒有他。
......
十月一晃眼就過去了，等到了十一月的時候，正式的通知也下來了。高志富去到了牛棚裏找了趙戎盛，跟他說了這件事。
“趙叔，縣裏頭已經正式的下通知了，名單裏頭有你，很快縣裏頭就會派人過來送你們回帝都了。我看這幾天你們可以先收拾收拾，到時候直接就能走了。”
趙戎盛安靜的聽完，心裏頭是一種十分覆雜的情緒。等的太久了，原本他以為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會很激動，但是現在他卻異常的平靜。
“好我知道了，辛苦大隊長跑一趟了。”趙戎盛開口跟高志富道著謝。
高志富擺著手：“我也沒做啥，不用謝。大隊裏還有事，我就不多待了，先走了。”
目送著高志富走遠，趙戎盛回頭進了屋裏。床邊蔣秋麗和沈以北都已經聽到了剛才的對話，屋裏氛圍突然有些沈默。
“明天再收拾吧。”趙戎盛嘆了口氣，說道。
原本他以為可能會過了冬至，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。接下來可能只有幾天的時間了，他要提前跟老宋家的人說聲，還有許知進，跟他們好好的道個別。
“晚上吃完飯咱們一塊去趟老宋家吧。”趙戎盛道。
蔣秋麗點了點頭，是該去。她扭頭看著剛做好的小馬甲，正好可以拿過去。就是，給雲朵還有甜甜的怕是來不及做完了。
蔣秋麗起身去準備晚飯了，她做了一鍋疙瘩湯，然後又煮了一鍋蛋花湯，等天黑下來後，趙戎盛去隔壁叫了許知進過來。
吃到一半的時候，趙戎盛跟許知進說了這個消息。
“我們可能......就快走了，提前跟你說一聲。”趙戎盛說著嘆息了起來，他覺得這話有些殘忍。
許知進一楞，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。他倒沒有覺得低落，反而是為他們感到高興，就連說話都是笑著的：“那這是好事啊，回去後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用你的一身醫術了，小北也能進學校上學了。”
“希望咱們以後還能再聚。”趙戎盛不知道這會兒能說些啥，只道出了心底的期盼。
還有老宋家的人，希望以後他們都還能重逢。
“要是我有機會回去的話，我會去拜訪的。”許知進道。
他們能在這裏相識不容易，更何況還是如此投機的人，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。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，那肯定是要將這緣分延續下去。
“我等著小北考上京北大學，最好還是進物理系。”許知進笑著道。
......
今晚的沈以北格外的沈默，他想著老宋家的幾個小的，突然間有些害怕起待會的相見了。
他雖然從來沒有表明過，但其實心底裏同樣的喜歡著老宋家的人，因為他們給他枯燥無波的日子帶來了太多的色彩。
以後的時間太漫長了，他不知道老宋家的幾個小的還會不會記得他，但是，他永遠都會記得他們。
沈以北的眼前突然閃過寶芽帶著花環的笑臉，天真又爛漫，讓他微微失神了一瞬。
等夜色徹底的暗下來後，趙戎盛帶著剩下的米面糧食和蔣秋麗沈以北一塊，朝著老宋家去了。
聽到敲門聲，馮桂芝很快就起來去開了門，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三個人，她楞了一下，畢竟趙戎盛沈以北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了，尤其是這回來的還有蔣秋麗。隨即，她就想起了之前宋建設說的話。
她很快回過了神，把仨人迎進了屋裏。大門關緊後，也跟著去了堂屋。
趙戎盛很快就說了來意：“我們過幾天就要走了，怕回頭來不及，所以就今天一塊過來了，跟你們告個別。”
馮桂芝聽著這個消息，首先是替他們感到高興，但是隨後心裏頭也泛起了一些不舍。
雖然他們兩家走動的不算多，也不是天天見，但是心裏頭卻都很看重對方。所以聽他們要走了，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，多少有點難過。
“我去把他們都叫來。”馮桂芝嘆息了一聲，隨後把宋愛國、陳秀秀他們都給叫了過來。連著家裏的小的，也都一塊來了。
“趙叔，你們要走了？”
“唉，雖然知道這對你們來說是好事，但是心裏頭還是有點怪不舍的。”
“是啊，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了。”
幾個小的聽明白後，都有些楞神，看著沈以北問道：“以北哥，你們要走了？”
“以北哥，那......那你們以後還會回來嗎？我們以後還能看到你嗎？”
元寶這回罕見的低著頭沒有說話，一旁的寶芽睜著黝黑的大眼睛看著沈以北，眼神裏帶著濃厚的不舍。
沈以北緊抿著嘴沒有說話，他甚至有些不敢和他們直視，怕會洩露心底的情緒。好一會兒後，他才啞著聲音堅定的道：
“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。”一定。他在心裏補充了一句。
屋裏的氛圍有些低沈，畢竟是臨走前的告別，所以這回趙戎盛他們多待了一會兒，蔣秋麗和馮桂芝一塊說了許久的話，而宋愛國宋建業則是跟趙戎盛聊著。
沈以北被幾個小的拉去了西屋裏，大部分時間都是沈以北在聽著，幾個小的絮絮叨叨的說著，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不舍。
“以北哥，你家在哪啊，你告訴我們，以後等我們長大了就去你家找你好不？”
“以北哥，你以後還會回來看我們嗎？”
“以北哥......”
沈以北聽著微微垂下了眼，目光看到了旁邊坐著的寶芽，他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“以後，你們不來找我，我就去找你們，這樣行嗎？”
“好，那就這麽說定了！”
“就是可惜，今年五哥和小寶妹妹的生日你不能給他們過了。”雲朵低落的說了一句。
寶芽和天恩的生日就在下個月，沈以北看著寶芽手腕上他送的手串，沈默的抿了抿嘴。去年的禮物他也是後來補送的，本來想著今年可以好好的給他們準備，沒想到也要錯過了。
“雖然到時候我不在這裏了，但是禮物我一定給你們準備好。”沈以北摸了摸天恩和寶芽的頭，承諾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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